首鼠两端

【释义】

首鼠：鼠性多疑，出洞时一进一退，不能自决。两端：拿不定主意。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、左右动摇不定。

【出处】

汉·司马迁《史记·魏其武安侯列传》：“武安已罢朝，出止车门，召韩御史大夫载，怒曰：‘与长儒共一老秃翁，何为首鼠两端？’”

故事

西汉时期，丞相田蚡迎娶淮南王的女儿，百官前去祝贺，窦婴与灌夫也在其列。席间，窦婴敬酒，田蚡假装没看见，灌夫气不过，举起杯来向灌贤敬酒，灌贤却也只顾和别人说话。灌夫大怒，骂道：“我是长辈，向你敬酒，你站都不站起来，还学什么娘娘腔咬他的耳朵说话！”田蚡见他闹事，当即大怒，命人将他逮捕，准备满门处死。

窦婴赶紧四下托情，求见汉武帝要求公断。汉武帝就在宫中召集群臣，让窦婴和田蚡当堂辩论。堂上，窦婴说：“灌夫是酒醉后得罪的丞相，罪不至死，他是有名的勇将，曾单枪匹马杀入吴军，身受几十处创伤，还不肯退下，是汉朝的勇士。如果现在因为一杯酒的小事而全家抄斩，恐怕太过分了。”田蚡却竭力说灌夫是罪大恶极，并揭露他在家乡颍川广积家财，欺压良民，排斥皇族，意将灌夫置于死地。窦婴大怒，随即亦揭露他贪污舞弊的种种劣迹，两人一时吵得不可开交。武帝难以决断，就叫大臣们发表意见。御史大夫韩安国闪烁其词地说：“魏其侯说，灌夫平时有功无过，酒后失言，不应当陷于重罪，这话是对的。丞相说，灌夫胡作非为，危及国家。这话也不错。究竟怎么处理，还是凭陛下圣明定夺！”其他大臣见风使舵，也都不发表意见，这次争论最后不欢而散。

散堂后，田蚡坐车离宫，看见前面韩安国正独自行走，就把他叫上车同行，埋怨道：“长孺（韩安国的字），今天你应同我一起对付那个秃翁（指窦婴），为什么首鼠两端呢？”后来，人们就用“首鼠两端”来比喻犹豫不决、摇摆不定的人。

【用典】

何得首鼠两端，坐待灭亡。

——清·陈忱《水浒后传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