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很好的人,很愿意做些有益于老百姓的事情。他们心地善良,愿望美好,却往往好心办了坏事。究其原因可能多种多样,但相当一部分人是没有把握住事物的“度”。
一位哲学家曾讲过这样的故事:一个农夫赶着一头驮东西的驴子,他见驴子挺着腰板,四蹄踏地有声,矫健地一路小跑,便以为驴子的“负荷”不够,就陆续地往驴子背上加东西,直至把驴子压倒下,再不能动弹了。
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并不重要,有意义的是它想告诉人们“度”的重要性。驴子驮东西,在可以承受的程度内,甚至可以“多驮快跑”;但不能过度,超越了“度”就是超越了“可能性”与规律。不仅仅驴子驮东西如此,办任何事情都离不开这个道理。
“度”是事物的质的界定。比如水,在摄氏零度到一百度之间,是液体状态;如果低于零度,则变成固体状态;若超过了一百度,将变成水蒸气。铁也是受着“度”的制约:在一定的温度内可以鍜压,如果温度超过一千五百度,铁块则溶为铁水。俗话说:打铁要看火候,就是说铁匠要掌握“度”,欠火与过火,都锻造不出优质产品。
其实,不论生产或生活,不论国家大事或私人小事,都被一个“度”字约束着,控制着。如病人服药,用药不足,病治不好;用药过量,不仅仅治不好病,甚至还有生命危险。家家户户都烧饭,火大了,饭被烧燋串烟,难以下咽;火小了,煮成了夹生饭,再怎么烧都很难烧好。可以举的事例俯拾即是。总而言之,不论是政治现象、经济现象、生活现象、自然现象或思维现象,没有什么事物可以逃避掉“度”的法则。
“度”为什么如此神通与权威呢?列宁在《哲学笔记》中说:“度是特殊规定量”。量与质的对立统一则为“度”。时间和空间的和谐则为“适度”。天下万物,统统是一定的量和质的统一体。客观世界从来不存在只有质没有量,或只有量没有质的事物。质的存在必须以一定的量的活动限度为必要条件;而质又是量的基础,它规定着量的范围。在一定限度内,量变不会引起质变(局部质变是可能的);如果超过了一定的限度,量变则必然引起质变。有时一根稻草就可能促使事物发生质变。“度”决定事物的性质,规定了事物存在的界线。
不论做任何一件事情,不是认真了,努力了,甚至使尽了全身的力气,就能达到预期的目标;关键还在于把工作做得适合火候,把事情办得适度。实践中有过不少教训。比如有些事情,一管就死,一放就乱;也有些事情,说不行,则不论青红皂白“一锅烩”,说行了,则又泥沙俱下“一窝蜂”;有人在一些事情上左右摇摆,左时左得要命,右时右得要死。这些人大多数是思想认识问题。他们共同的毛病在于:不讲分析,好走极端,矫枉过正。也就是说,他们把握不住事物的“度”。
历史反复告诫人们:不论家事、国事、天下事,把事情做得适度,做得到位,不欠火也不过火,是成功的关键。这是一门过硬的本领。